石楠不明白的是，如果这件事被发现了，不管有没有自己在这里，也一定会有惊动山鬼，而这个人既然能够做这么多事情，能让整个村子的人不相信守护了他们一代又一代的山神。怎么可能会想不到这一点呢？

那不是就有暴露自己身份的可能吗？就像自己说过的，这个人了解远山的一切，石楠现在甚至怀疑这个人是不是也知道药王谷的所在。这样自爆身份的事情，就这样做出来了？

或者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个人极度自信，自信到就算让山鬼知道了禁制，知道了有村里人被献祭，也猜不到他是谁？

不过事实还真是这样的，山鬼绞尽脑汁的想了许久，连根毛都没想到，甚至已经开始怀疑是不是真就是霍霆玩了一出灯下黑，在她面前自导自演了这么一出。

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只有霍霆在摆完花盆，收拾完地上的尸体之后，一步一步的朝着山鬼走了过去，这人长的就是一副清冷的样子，从暗处缓步走来更是令人心生冷意。

只见他把椅子拉到了山鬼身边，然后面对山鬼坐了下去，严肃的问道：“为什么杀不了？”

声音很大，这问题一出，算是彻底打消了山鬼的怀疑，无奈的开口：“可能因为他很聪明。”

霍霆皱了皱眉：“有多聪明？”

“他做了这么多事，杀了这么多人，可我们却不知道他是谁的那种聪明。”

石楠听着这对话，甚至都在想霍霆到底能不能听懂这句话...

“那...确实很聪明...”

又陷入了一片死寂，可就在这时，霍霆忽然感受到了什么：“有新的肉票进来了。”

石楠一愣，赶紧起身：“你能感受到？”

霍霆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