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观在一瞬间袭来,可这是有原因的。
我一人离开操场,下意识沿着熟悉的走廊与楼道来到陈老师的办公室外。
办公室里没别人,只有陈老师在里面改作业,她的办公桌的花瓶这次插着黄色的月季花。
我敲敲门,她望出来见是我笑着说:苍洋,是你啊,进来吧。
恩!我无精打采地走进来。
她搬来一张普通的木凳子到她身旁,我走进去不用她请就坐在凳子上,她放下手中的红笔问我:我心爱的学生怎么心情不好啦?
我狡辩:我心情没有不好。
愁眉苦脸的,你的演技好假,不要演了。
我心情是有点不好。我自知瞒不过陈老师,便承认了。
恩。她在专心地改作业。
我在等她问我为何心情不好,等了好几分钟她还是无动于衷。
我忍不住问她:老师你为什么不问我心情不好。
她用手托住脸对我说:我们又不是那种初识凡事要问才愿说的关系,你要是想说无须我问自然会说。
我微微低头,沉默不语。
她为了让我心情好点,站起来,像西方的淑女那样半蹲着身子拉裙:倘若君愿对小女子诉心肠,小女子安静愿聆听。
我微微苦笑:不了。
我自然不会说,不是不愿意,是我一直努力在陈老师面前树立良好的形象,我怕陈老师因为这些小事而对我反感。
陈老师把堆积如山的作业本分一半到我面前,我愣了愣,她说:心情不好不想倾诉无法倾诉时治愈自己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事做。来,开工吧!
她接着改作业,我被她全程投入的模样煽动,从她的笔筒里抽出一支红笔:有没有对比的答案?
她笑着抚摸我的头:我相信你的实力。
我拔开笔盖,认真地改起作业改到下课,累时欣赏下桌前插在古色古香花瓶中的黄色月季花。陈老师说得对,心情不好,不想倾诉无法倾诉时治愈自己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