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将都督、拜见诸位将军。”彭着升见礼道。
“彭司马,发生何事?怎么惊动了三殿下?”将离挥手让其他将领离开,吩咐上茶。
“彭司马,现在当着将都督的面,好好说说,让将都督给你评评理,看你做的对是不对。”权中邦看着望来的彭着升,身子一旋,将双腿放在椅子扶手上,仰躺望着天花板。
“彭着升,你可知罪?”听彭着升说完,将离声音陡然提高了一分,“就算黎民无辜,自有礼部主掌,刑部核查,岂有你僭越、妄自私放之理?你只是一个中军都督府的营司马,当自己是礼部尚书、刑部尚书吗?”
“卑职知罪,请都督责罚。”彭着升单膝跪地,对将离一拜。
“彭着升,革去中军都督府营司马之职,贬为兵士,以观后效。”将离说着,看向躺在椅子上的权中邦,“不知三殿下意下如何?”
“哈哈……”权中邦翻身坐直,看着二人,“早就听说将都督执律严格,铁面无私,军中将士无不拜服,今日一见,果然不假。”起身从兵士端着的托盘里拿起茶杯,喝了两口放回去,负手往外而行,“今日看在将都督面子上,不再计较,还请中军都督府将士日后秉公而行。对太后不敬,其罪非轻,岂能轻饶,遑论私放?别说礼部、刑部,便是将我皇家也看轻了。”
“恭送三殿下。”直到权中邦身影消失在中军都督府,将离才看向彭着升,“起来吧。”随后从兵士托盘里端起另一杯茶水,放到茶几上。
“多谢都督。”彭着升起身,侍立在旁。
“着升,你跟着我有十年左右了吧?”兵士退出去后,将离将茶水推到彭着升面前,请他喝茶。
“回都督,今年刚好十年。”
“十年!”将离露出回忆的神情,“彭家之人,能跟我十年之久的并不多。我记得你们彭家先后有五人为将,其中四人血洒疆场,我的都督之位,是将士们的鲜血染红而来。”
“卑职愧对都督,还请都督责罚。”彭着升又拜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