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文刚看没人拿主意,又咳咳两声道:“萧市长,各位领导,对于我们来说,这些工人无辜闹访,让我们很被动,可能许多领导心里还在咒骂。
可我要说的是,他们是真的穷,大家想啊,厂子的工人大多年龄五十左右,真是上有老下有小,工资也不是太高,他们就靠这每个月那么点的工资生活,现在厂子整整六个月没有发工资,你说,他们怎么生活?
我自认为,这是我能力问题,可我这个厂长也是组织派去的呀,现在厂子出现问题,让工人兄弟生活陷于困苦,这个时候,组织得想办法啊,无论如何,也得将这几个月欠发的工资给发了啊,让他们能够生活,至于我个人,撤职,查办还是怎么着,我无二话,谁让我没本事让厂子起死回生,让工人兄弟过上好日子呢?”
对方话落,情绪显得有些激动,从兜里掏出一支红塔山,在嘴里塞了一根,吧嗒吧嗒抽了起来。
“据我所知,我们市许多国有企业,顺应市场潮流,都得到了改制,玻璃厂怎么没改制呢?”萧逸盯着牛文刚问道。
“市里认为玻璃厂是优质资产,一直就没有改制,前几年,玻璃厂收益还行,虽然给市财政上缴的利税不是太多,但还可以养活这些人,最近这两年,市场波动太大,一些新企业的出现,让这些老企业没有了任何竞争力。
萧市长,无论如何也要将这些工资发到位,这些工人,我了解,他们手里没有什么存钱,这些工资就是吃饭的保障,要是这些吃饭的保障不到位,会出问题!”
萧逸听后,再次皱起了眉头,暗道:“遗留了这么长时间的问题,让老子这么短的时间解决,怎么可能?
他恨的要死,这个黄泽全是怎么搞的,去年,怎么不趁着工人情绪稳定的时候将问题解决了?留给老子!”
只是他知道,现在不是责怪的时候,必须想办法解决问题。
他将目光盯向对面的财政局长焦立春,道:“焦局长,你是财政局局长,你说这个问题该怎么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