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嗔愣了一下,摇了摇头:“没事。”
这浓眉大眼的小沙弥名叫戒贪,笑了笑,拍了拍戒嗔的肩膀,
“你快干吧,别让师兄看到了,我先走了。”
他一副豪气的模样,似乎很照顾自己这个小老弟。
戒嗔目送他离去,看向天空,轻声道,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小沙弥摇了摇头。
他正是上一次李言初救下的孙掌柜的孩子,如今逐渐恢复神识,如今依然是少年模样,
只不过正如那名老人所说,
他在下界之后,似乎忘了身上的法令,
如今竟然甘心留在红叶寺,当了一个小沙弥,着实而让人不解。
…………
紫缘阁,
这是通州府一处青楼楚馆,
阁中的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其擅长舞蹈,
此时大厅之内便有西域胡女正在炫舞,
头戴轻纱,身上穿的衣衫极为清凉,雪白的肚皮抖动,给人最原始的诱惑。
这些女子美妙至极,扭动身躯,宛如一条条蟒蛇一般,身上带着铃铛,说不出来的勾人,
一个个看客将目光放在这台子上,大声喝彩。
二楼雅间,
雅间位置有琉璃厂出产的琉璃镜子,可以看到台下的风景,位置极好,
小主,
房间内摆着酒菜,
为首的一人是名如富家翁一般的老者,笑呵呵的,
身边是他几名美貌侍妾,此时正在给他按腰捶腿,说不出来的快活,
左边是那名脸皮蜡黄的江湖草莽,凶神恶煞,眉毛粗乱,此时大口大口的喝酒,看起来颇为气恼,
老者闻言安慰道:“韩兄,无需如此,胜败乃兵家常事,再说今日你也未曾败在武圣手中。”
这汉子猛的仰头灌下一壶烈酒,沉声说道:“学了惊蛰练体功之后,我本来以为体魄上可与他一较长短,可不曾想出招就被他打伤,这如何能让我不恼!”
这富家翁一般的老人举起酒杯,敬他一杯:“武道人仙重体魄,近身杀伐重,这都是正常之事,来来来,我们喝酒!”
两人碰了碰杯,
脸色蜡黄的汉子依旧有些气恼,
此时房门推开,身材妩媚的花魁走了进来,轻轻落座。
三人先前联手打开魔域入口,此时又在这紫缘阁中饮酒,看起来极为潇洒,
花魁嫣然道:“真的不需要给你们喊几个清倌人解解闷子?”
老人微微一笑:“老夫带着侍妾,不喜如此,你不如问问韩兄,他还在为武圣的事生闷气。”
“那小子当年便很强,不然何以镇压乾国国运六百年。”
“说句不好听的,他真要拉上谁死,我们三人中没有一人能逃掉。”
脸皮蜡黄的汉子沉默不语,他修炼惊蛰练体诀,心中存着与武圣一决长短的心思,
今日一看,差距依然极大。
老者说道:“上面的意思我不懂,可这一次魔域开启,武圣八成就要陨落。”
“即便侥幸逃过一劫,接下来他大限将至,要么是化为一捧黄土,要么是想办法飞升。”
“人间之事没有他,我们便更好办。”
武圣杀伐强横是一方面,再者,他受乾国国运供奉,
乾国境内只要有陆地神仙动手,都会被他察觉,
若他在,众人只能夹着尾巴做人,要么就逃出乾国,在西域南疆塞北之地做文章。
老人又微笑着说道:“今日事成之后,我又再次上表,听上面的口气,似乎对那人办事有所不满,恐怕接下来他若再这样拖沓,上面会让我们有所行动。”
那脸皮蜡黄的汉子沉声道:“早该如此,什么破红叶寺,老子早就瞧着不顺眼。”
老人微笑着说道:“不如你占山为王来的快活,对吗?”
脸色蜡黄的男子是大夏炼气士,如今是一伙穷凶极恶的山贼头子,
为祸一方,日子过的潇洒,整日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那自然,不要忘了我们的身份,难道真的要在此地做个凡人?”
话音落下,他淡淡的瞟了一眼这年轻花魁,
总认为对方此举是在给他们丢人,
哪有在青楼做花魁以色示人的道理,
关键是男象女象众生象,玩的太花了!
他深以为耻。
花魁却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我是修行法门的缘故,再说也钟爱此道,你不要话里话里的阴阳老娘。”
脸色蜡黄的汉子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老人忙出来打圆场,制止两人争吵:“二位还是打住,有这份心思,不如想办法寻出曹禺的下落。”
脸色蜡黄的汉子摇了摇头:“曹禺会六门盾甲,他若一心藏起来谁能找到他。”
曹禺便是那酒馆掌柜,
在拄拐老人死前关了酒馆,消失的无影无踪,至此再也无法寻找他的踪迹。
老人却淡淡一笑:“他有一个弟子,原本是他酒馆的伙计,跟他学了奇门遁术,可以通过他来找到曹禺的所在。”
曹禺本来就神秘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