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此时,古茨伦率领着自己麾下的诺斯首领们,站在山涧中搭建起来的木台上,看着对面涌现的威塞克斯军队,他们的神色也不由的凝重起来。
“我就说过,不该守在这里的。”一名将脑袋剃光,从脖子到头顶都覆盖着青色刺身的诺斯首领,他挥着自己的一只强壮的手臂,肩膀上披着的半张熊皮不由落在了后背一边,同时他忿忿不平的说道。
“没错,这是一条死路,乌尔夫将我们带入了死地。”同样的话语,从另一名丹麦诺斯首领的口中说出,他火红色的胡须辫子,随着头部的摇摆而晃动着。
“都住口,我们应该将精力放在如何打退敌人上。”古茨伦回头瞪了二人一眼,他作为这一支军队的发起人和领袖,拥有足够的威望,使得这些不和谐的声音停下来。
同时,古茨伦在压下这些不同意见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扫了一眼,站在一旁面色平静的乌尔夫。令他没想到的是,乌尔夫并没有因为这些首领们的异议而有所动摇,那湛蓝色的眼中,彷佛平静的湖面,毫无波动。
“跟我想的一样。”乌尔夫将众多诺斯首领们的神态收入眼中,当他在思索如何正面对付阿尔弗雷德的时候,便发觉到了诺斯人致命的弱点,那便是部落首领率领自己的战士,集合起来的这一支军队,是因为利益而聚集起来,一旦碰到了极度危险的境地,反而会一哄而散。
乌尔夫一直认为唯有坚定的信念,又或者是严明的纪律,才能够使得一支军队在面临极端危险情况下,拥有最强的韧性。维京人强悍而狡猾,独特的信仰使得他们悍不畏死,但部落组织形式,却也使得他们短视和缺乏耐心。
当所有人都离开后,古茨伦将乌尔夫留下,他命令人取来了酒,递给了乌尔夫后,询问他真正的盘算。
“乌尔夫,我将你看做自己的子侄,一切也按照你的计划施行了,下面该告诉我你真正的盘算了。”古茨伦握着手中的酒杯,抿了一口略带点甜味的麦芽酒后,对乌尔夫说道。
“古茨伦大人,我会告诉你固守在这里真正的意图。”乌尔夫握着酒杯,但是并没有喝一口,他在大战前希望能保持清醒,不会用酒水麻痹自己的理智。
“说吧。”但是很明显,古茨伦却没有这样的打算,他说完后便杯子中的酒一饮而尽,酒水顺着他的下巴,以及胡须流淌在了胸膛上,滴滴答答如同雨点般。
“我认为在旷野上作战,我们很可能会被威塞克斯人击溃。”乌尔夫想了想,对古茨伦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