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将来师弟有何要求,她这个当师姐的都赴汤蹈火,死而后已。
“师姐,你一把年纪了,脾气不要太暴躁,临颖依依,伏惟珍重。”
水舟心中一片暖意,好吧,也应承你。
……
隔日一大早,高婉婷端来早餐,见师傅盘坐在床,气色看上去不错,笑道:“师傅,你今天的气色好像比昨天好上许多。”
她的伤势已经恢复大半,全拜师弟之福,睁开眼睛说道:“婉婷,跟你顾师姐说一声,让你顾师姐去送你师叔一程。”
高婉婷表情一呆:“师傅,你什么意思?”
“你师叔走了。”
高婉婷啊的一声,心中竟是十分不舍。
江安艺拿着一套干净的衣服来到谢傅住处,却是谢傅那件血衣,她并没有丢弃,却是花了好几天的功夫才将上面的血迹全部清洗干净。
人来到房间,透着一点小兴奋,隔门喊话:“师叔,你起床没。”
连续喊了几声,房内却没有回应,便耐心等候,心中想着一会师叔见了一定会更高兴,我再顺口让他教我武道,很快我就能追上高师姐她们了。
想着嘴角一翘,偷笑起来。
这时高婉婷步伐匆匆走来,就要推门进屋。
却被江安艺拦住:“哎哎哎,师叔还没起来呢,别吵到他。”
“师妹,师叔走了。”
江安艺呆了一呆,勐地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只见床榻上的被褥叠的整齐,哪还有师叔的踪影,目光顿时就红了。
“师妹,看见顾师姐没有……”
江安艺呆若木鸡,根本都不知道高婉婷在说什么。
对于离别,谢傅并无过多伤感。
或许是苦多了,伤多了,别人眼中的苦伤,对他来说只不过是生活的一种。
欢乐趣,离别苦,均是儿女痴。
很多人出外谋生为的岂不是妻儿能够暖衣饱腹。
他亦如此,他亦如此……
想着神气亦发昂扬。
行到神华峰山脚下,一道亭亭玉立的高挑背影映入眼幕。
一袭洁白如雪的衣裙,亭立着姿态优美实难言语。
晨风吹着衣裙荡起如湖泊一般白净的涟漪,恬静洁美到不染尘俗。
谢傅心喜而又生秽,顾玉灵最好的证明了男人都是肮脏东西,而女子是天地间最净之物。
顾玉灵似乎察觉到谢傅的到来,转过身来,两人隔着数丈互望,却是无言。
久久的无声中,顾玉灵勉强露出笑容:“你要走了吗?”
“是啊。”
“有点突然。”
谢傅笑道:“不是已经说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