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情报组织的经费,主要是来自于我们的主管部门,或者我们合作分享情报的部门,以及捐献或自己筹措。”
“后面这几项我们今天都不谈,只谈主管部门拔付给我们的经费,这是引起予盾的关键点。”
“虽然这些经费,名义上是由我们的主管部门来拔付,但实际上在主管部门和其他部门分经费时,我们的经费基本上就定了。”
“经费定多定少,主要由我们的实力功劳、主管部门的争取以及其他帮我们说话的人声音实力有多少。”
“我刚刚也说了,陆军在咱们后面撑着,我们也不用急,经费可能会因为这次事降一点,但降的幅度不会大。”
“当然了,我想说的,不是这些,而是我们这次损失的经费,如果没有上海的事发生,为了压下这件事,那苦果肯定要自己吃。”
“但既然现在事情已经暴露了出去,那我们肯定不能再自己承担了,跑去哭穷跑去要钱,肯定还是能从政府里掏一些出来,减少我们的损失。”
“不过这些钱应该不会太多,最多也就维持住我们接下来一年的正常运转,多了肯定不会有,想做其他的事也不会有什么钱,这也是我让你把后面那些房子弄到手上的一个原因。”
“除了这些,咱们特高科肯定也要有人把事情扛下来,我猜测这人应该就是坂井,对我们没有什么影响。”
“不过这事对坂井也不会有多大,要么把他调走,要么从课长的位置退下去一段时间,等风头过了又会升回来了。”
“毕竟清茂商行这么大动作,北边的不会不插手,坂井也就是代人受过、替人顶缸罢了。”
听完钟河清的讲述后,孙永宁又冒出了个疑问,于是再次开口问道:“掌柜,为什么是上海的事情发生后才这么做?我听着好像不出上海的事,咱们也可以这么操作啊?”
钟河清听了,继续耐着性子解释道:“这不同,我们要是在上海出事之前这么做了,这些小九九可能没打到,反而会变成偷鸡不成蚀把米。”
“毕竟上海的事,一方面顺其自然的将我们发生的事抖落了出来,不会引起其他人的警觉,可以让特高科的第一个目的达成。”
“另一方面,上海的事,让海军那也跟着损失惨重,这能成功迎得陆军的欢心,他们为我们说话,就不会太抗拒。”
“最后一点,这种事毕竟是一件丢人的事,谁会自己没事将这些事情抖出去?上海的事只是让我们没有了选择。”
孙永宁听完后,终于搞清楚了这件事里面的各种道道、各种小九九,也彻底的打开了孙永宁思维的界限。
孙永宁突然发现,此时自己顺着钟河清的这一种思路,无数自己曾经纠结无比的事情,都显得格外清晰了起来。
钟河清看着陷入沉思之中的孙永宁,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静静地看着孙永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