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开始成了什么泰山军主,是我开始在后面运筹帷幄。当所有人都觉得上者不能轻掷险地,所以人人就开始让我求稳求全。但诸位知道吗?”
张冲勐得转身,指着下方的胡骑们,怒道:
“你们知道的这些,敌军也知道。这些人看准了我不敢冒险,也看准了你们不敢。如此,他们才这般肆意张狂。他们觉得自己光脚,就以为我们穿鞋了必然会退?我要让他们知道,我张冲,穿了鞋照样能脱。我还是那个我,从来不会变。”
“我今日要告诉尔等,我张冲就是一个武夫,在我的世界里,无论是谁,我是说任何人,都不能让我的大纛退后半步。”
他冷道:
“既然这些人选择这般死法,那我张冲就成全他。让他们明白,他们到底是犯了什么样的错误。”
说完,张冲再不理众将,直接跨上战马,然后暴喝一声:
“举旗。”
说完,张冲全身甲胃,绰着马矟直直都向着坡下冲刺,一马当先。
张冲的行动直接惊呆了众将。
尤其是郭祖,这个青州大汉,整个眼眶都充满了血丝,他立马翻身上马,高吼着杀奔向前,甚至直接超越了张冲。
越来越多的横撞吏士和突骑们上马疯狂冲刺,他们紧紧地盯着那高速移动的镜面甲骑士,那是他们誓死追随和保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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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左高地的泰山军精锐们直接选择了最刚硬的方式来迎接臧义的斩首。
他们如一道黄潮汹涌而下。
……
张冲顺着坡道越冲越快,在他的视野中,只能看到稍靠前一点的郭祖和不知道怎么就冲到最前的程普韩当二人。
韩当在此战出了大纰漏,他张冲是要准备严惩的。
但战事中,此人以自己是好汉子,说死也要死在战场,恳求张冲给自己一个机会。
众将皆求情,张冲也不置可否,只说了句:
“且观你行止。”
然后张冲就看到现在如疯虎一般狂冲的韩当。
此刻的他为了追求速度,直接裸衣冲撞,整个人狂冲狂打,没有一点遮拦。要不是边上的程普一直遮护他,韩当早死了。
但也正是韩当的悍不畏死,极大的挫伤了敌军的士气。
韩当的疯狂,就是乌桓老军们也忍不住咋舌:
“这是个疯子。”
张冲看着韩当,嘴里也骂了一句相同的话,但他的嘴角却微露,显然韩当的这副行止,让张冲很满意。
此刻张冲也开始迎接第一梯队的敌骑了。
这是一个很干净的乌桓人,和张冲见过的一干胡人的脏兮兮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这个空,张冲脑海里还浮现了一句感叹:
“这是个体面人。”
但可惜,这个体面人的死法太不体面了。
当这人挺着马矟以一个标准的中平式要挑飞张冲的头颅的时候,但比他更快的是张冲的槊。
张冲完全无视了眼前不断接近的马矟,直接将对面胡骑的头颅切下,然后顺着此人一侧,继续挑杀后面的敌人。
至于这名乌桓勇士,连个姓名都没报,其无头尸就被坐骑续行数步后,栽倒在地。
此后,张冲又挑杀了数人,后来还嫌弃太慢,直接将手中马矟当棍用,来回抽翻两侧碍事的胡骑。
每一击都是凌空抽爆声,那万钧力量抽在胡骑的脑袋上,就仿佛抽西瓜一般血白一片。
所以当张冲穿着镜面甲满是红的白的出现在臧义面前时。
铁面下的臧义发出颤抖的翁声:
“你他妈是什么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