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六一愣,忙摇头:
“小人自小就弱,见不得血,所以一人未杀。”
“见不得血?”
“是的,是的,见不得,一见就晕。”
张冲澹澹道:
“那挺好的,就给你根绳子,勒死你吧。你别说,这死法挺贵人的。据说帝王死才不见血,没想到你刘六虽贱,但心气还挺高的。”
刘六傻眼了,他慌忙摇头:
“将军,弄错了,弄错了。小人没杀人,不想死。”
张冲澹澹问了句:
“看看你的手。”
刘六一愣,疑惑地看着自己手,没啥东西啊。
张冲又让一边李大目的手展示给大家,只见这首黝黑、粗糙、胼胝。而再看这刘六,指甲缝里都没泥。
张冲戳穿着刘六:
“我也不知道你真名叫什么,你说你要扮穷人,你真的见过穷人是什么样子吗?还有,真穷人几个会被主家信任来做这种阴损的事。人家要给亲人收个全尸你们还要钓鱼,想一网打进。这是人干的事?最后的最后,几个正经穷人会去背那些劳什子短语,什么,侵扰乡圩,大掠聚落,啸聚汶水,劫掠客舟,汶水不通。搁这和我四六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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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六这下慌了,知道自己已经命悬一线,忙求饶:
“将军,小人不是有意隐瞒,小人是无盐刘氏的家奴,有重大消息禀报,只请将军饶小人一命。”
张冲皱着眉,斥道:
“不必了,你这样的人,活着我就心不顺。再说了,什么事你不都告诉我了吗。”
说完,再不理其人,让蔡确动手。
蔡确拿着自己的腹围绳,直接从后面缓慢而有力的勒刘六,刘六一直努力想说什么,但吐着舌头,脸色青黑的走了。
等料理完刘六这个猪狗,蔡确纳闷的问张冲:
“渠魁,他咋告诉咱们了。”
张冲笑了,摇了摇头:
“有些人呐,看着聪明,实际上经常做一些把答桉以问题的方式问出的蠢事。”
见包括蔡确以及李大目等不懂,只有横撞队的董访微微一笑,张冲笑了,点了董访:
“公义,你来说说。”
张冲在军中诸多将领中,特别看好董访,这人有勇有谋,是个大将的料子,他将董访带在身边,一是考察其人,二就是用其能带好横撞队,横撞队既是战斗序列也是军吏培养序列,想进横撞队,非得以军功积到什将不可,而要毕业,除了要认字,还得懂军略,而一旦外放,立马就是个屯将的出身。三嘛,就是张冲要重用董访,留他在身边做横撞队主将,以增其威信。
董访被张冲点名,笑着就解释:
“这人说自己无盐刘氏的,他到这,不就说明这章县的黄氏和无盐的刘氏已经勾结在一起了吗?说不定,现在就在哪想要埋伏咱们呢?”
这话一说,众人齐吸一口气,埋伏?在哪?
而这边,飞军背旗立马来报:
“前面已到皋山,前军部将谢弼送报,恐有伏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