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相冷哼了一声,“想要活路,把自己贪的银子如数交出来,说不定还能有点希望。”
“这……”包难苦笑道:“若我们拿得出来这些银子,何至于麻烦您老?”
“怎么,想要把自己摘出去,还真的半点亏都不愿吃?”赵相瞥了他一眼,“若有这么便宜的好事,下次记得叫上老夫与你们一起贪。”
几人瞬间不敢再说话。
赵相淡淡道:“他这次回来,未必就是为了你们这几个货色,今日下了朝尽快回去筹齐银子,老夫不管你们是去借,还是去变卖家产,只要备齐了银子,保你们无事。”
虽然这不是他们真正想要的答案,至少比心底没着没落要好得多。
包难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那就全靠赵相了。”
赵相没再开口。
而在这时,后方传来平静的声音:“赵相如此大包大揽,莫非是与那位夜主有什么勾结?”
“汤尚书。”
看到来人,包难立马拱了拱手,随后就很有眼色地带着几人离去。
汤鹏池自然没有阻拦,稍微加快脚步来到赵相身侧,“夜主上朝,倒是把他们给吓了个半死。”
赵相目不斜视道:“怎么,你就不怕?”
“连赵相都不怕,我又有何惧?”汤鹏池冷笑了一声,“赵相位高权重,这些年真敢说自己没收过一点昧良心的好处?”
“老夫行得正,坐得端,自然敢说这句话。”
“论这厚颜无耻,放眼朝堂,赵相应是无人可敌了。”
汤鹏池语气微嘲地说完,接着便道:“他就算真的上朝又能如何?现在的大离,可不是当年的大离,只要陛下不待见监察司,他这夜主不过是个摆设罢了。”
“哦?”
赵相闻言,满脸佩服道:“既然如此,等他上朝之时,就由你来对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