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那里擦擦,可别暴露尴尬了。”
望向满床狼藉,尤其床单上那一大片,我小声提醒道。
也许只有这样吓唬代香草,才能让我这个贼成功逃脱。
或者说,让我现在贼不像贼,而是看上去更像个君子。
代香草好看的脸庞腾地一红,软糯糯地说道:“讨厌的家伙,可别让我打你,我打人很疼的。”
标准的小女人语调!
别管疼与不疼,打是肯定没时间打。
倒是想到家伙的字眼,让她脸颊滚烫。
便也非常听话的收拾起来,前凸后翘的样子,横看成岭侧成峰,直接把站在旁边的我眼睛看直了。
“有啥好看的?不许看!”
说话间,代香草也没转脸,只用眼角的余光扫着我。
然后挺胸后仰的把长发往耳后拢了拢,就像刚刚起床的一位俏佳人,故意在我眼前展示最为迷人的一面。
等到一切都被她整理得井然有序,看上去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她这时若有所思的看了一会儿手上的钻戒。
既然和魏中信的缘分已尽,她认为这枚魏中信当初用来取宠她的订婚戒指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据说女人的结婚戒指戴在无名指距离心脏最近,现在她把戒指从无名指取下来,说明她真的想跟魏家保持距离。
“展穆大叔一家容留我,我没有什么好报答的,就把这枚戒指送给阿妈吧。”
把钻戒悄悄放在枕头底下,代香草慢吞吞说道。
然后用枕头盖住戒指。
她主要是担心阿妈不要,所以只能选择偷偷藏在这儿。
却是本来钻戒闪闪发亮,这一知恩图报的把靓丽送给别人,反而让我一下子看到这个女人身上更多闪光的东西。
尤其是刚刚我还保留无比复杂的心情,那种趁人之危的负罪感,因为这个女人的心灵映射,心里阴影面积一下子小了许多。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似乎看见我灵魂上的枷锁,为了帮我打开枷锁,代香草很会转移话题。
我说:“我遇到罗茶花了,然后又遇到忘情庵的慧慈师太。”
“她人呢?”
“慧慈师太啊,她回忘情庵了。”
“我是说罗茶花,大哥!”
能听得出来,代香草对罗茶花还是保留敌意。
不过,既然她洁白的身子已经交给了我,归属感她最有发言权,毕竟我打开了她的全部。
一声大哥,其实已经表明她开放的态度。
我哦了一声,说道:“她啊,她跟展穆大叔去野狼滩抓胡云道和赵余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