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汪文言才会精心谋划了数年,就是要等待太子上位的这一刻,给于侯平及太孙一党一个致命打击。

而李家就是他的谋划之中最为关键的一步。

“汪先生,如果李仁不去找侯平的话,咱们这后续的计划是不是要修改一下?毕竟现在打击太孙府的威信才是首要。”

汪文言微微摇了摇头:“不必,其实侯平参不参与进来,结果都是一样的,只不过他参与进来之后出事,证据会详实一些,就算他不参与进来,我照样能把罪名扯到他的身上去,只不过是多拉一个徐国公进来而已。”

顾懿德一脸好奇道:“哦,汪先生此言是何意?可否为顾某解说一二?”

汪文言笑道:“这处堤坝是侯平让人建造,是无可争辩的事实。但凡水堤出事,侯平都有一定的责任,此点避无可避,但关键之处,在于责任的大小。如果侯平事先就已经知道水坝会出事,做并了一些动作,那么侯平所建水坝有质量问题的嫌疑就会无形中放到最大。这也是为什么汪某希望李仁能去把此事告知侯平知道的原因,但凡侯平有任何举动,水坝溃堤之后咱们都可以把说侯平事先就知道水坝本身有质量问题。

但是侯平没有动作的话,其实我们也能往水坝有质量问题上面靠,只是这个时候,侯平可以推说他设计的水坝没有问题,是施工方未按他的要求施工,才导致的质量问题。这工程是徐国公承包的,你说他们能愿意承担这么大的罪名吗?自然得反推给侯平,说是工程设计本身有问题。

到时候他们两家一争论,咱们就可以趁机将徐国公府拿下,只要徐国公低了头,咱们联合徐国公一起对付侯平,就算是黑的,咱们也能将他说成白的,太孙府就再也翻不起任何浪来。”

顾懿德有些不高兴道:“汪先生,既然侯平加不加入都有一样的效果,咱们还干嘛要多此一举的让侯平加入?这不是平添了变数吗?”

汪文言叹了口气:“徐国公府做为大明的开国臣功之首,他们家族的荣耀又岂是等闲可比?其实我  更怕的是徐国公把心一横,将所有罪责全部扛下来,到那个时候,咱们反而是伤不了侯平和太孙一分一毫,而且出现这种情况的机会,比我之前所说,反目成仇的机会还要来的更大一些。

毕竟徐国公如果真在这次事件中壮士断腕,力保太孙无损,看起来他们短期内会有一些大的损失,但是从长远来看,其实太孙都能给他找补回来,而且等到将来太孙上位,他们就凭今日之功,再度光耀一朝也不是不可能。”

顾懿德这才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顾某今日受教了,这么说来现在咱们能不能成功对付侯平,就看到时候徐国公府会怎么选了。汪先生此计真是高明至极,顾某还有一问,不知汪先生可否见教?”

汪文言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道:“顾三爷但问无妨,在下必定知无不言。”

顾懿德哈哈大笑道:“好,汪先生计谋之高,顾某拜服,只是顾某还想知道咱们此计最怕遇到那种情况出现?若是侯平他们想到了解决办法,咱们又该如何?”

汪文言哈哈大笑道:“三爷放心,此计最怕只有一事,就是有人对此案追根究底,或者快刀斩乱麻的搞清楚事情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