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榜的第二天,礼部有一次宴请。

赴宴之后,所有进士、同进士都要前往鸿胪寺学习礼仪。

第三天赐进士朝服以及进士银子,一般进士为三十两,同进士为二十两。

然后状元率领所有进士上表谢恩。

第四天,状元率所有进士入孔庙行释菜礼。

之后工部会在国子监给众士子立石题名。

至此,整个流程就走完了。

也就是侯平至少还要在京城待四天以上。

除了第二天学礼仪之外,其它的时候都还是挺轻闲的。

在孔庙行释菜礼的时候,侯平抽空去了城南的一个地址,那里是宋应昇的住所。

朱由校传话已经过了好多天了,但是宋应星却迟迟没来找自己。

侯平估计他有可能是觉得没脸见自己,便打算亲自上门去见他。

如果是一般人,他自是没这么多闲功夫玩礼贤下士的把戏。

但是对于宋应星这样的人才,给予这种礼遇却是值得的。

……

自从那日被宋应昇带回家后,宋应星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同时还将门窗都用厚厚的黑布遮了起来。

房间里一片昏暗,仿佛能将人的所有烦恼都吞噬掉。

宋应星整日躺在床上,目光呆滞,但是他的脑海却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呆。

他的思绪早已经如一团乱麻,不停地翻腾着。

满脑子都是家族对他寄予的厚望,那是沉甸甸的期待,仿佛一座大山压在他的心头。

他怀揣着壮志豪情踏入考场,渴望通过科举来证明自己的才华和价值。

可两次失利的打击如同利刃,深深刺痛着他的心。

他也曾试图振作起来,但是那些枯燥乏味的经史子集,根本一个字都无法看得进去。

这种无法专心攻读的状态才是令他自暴自弃的关键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