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千院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么?出题怎么能把第一绝对拿出来,莫说一炷香的时间,就是一生也未必能对出来啊。”

“就是,这明摆着就是在欺负人啊,一个秀才怎么可能对得出来。”

“状元也不行啊,状元公在这里,让状元公来评评理?”

“对对对,让状元公来一个……”

贺逢圣见火烧到自己身上,慌忙摆手:“不不不……,此联机关算尽,贺某可对不出来。”

连今科状元都自认对不出来,众围观群众一片哗然。

现在所有人更加觉得一个秀才不可能对得出来。

朱常瀛哈哈大笑道:“看来我们的‘问不倒夫子’遇到麻烦了。”

站在朱常瀛身旁一直未作声的年轻人惋惜的摇了摇头:“此题过了。”

“兄长此言差已,能难住‘问不倒夫子’的难题,可不常见哟。”

能被朱常瀛称兄长的,只有惠王朱常润了。

被两王加一个太子盯着,侯平心里打鼓,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对出这个对子。

对出来,有可能更加被三人记恨,可如果不对出来的话,就要付一千两银子。

想到这里,侯平咬了咬牙,一千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就算日日上青楼当新郞都够用一年的了。

这么多钱白白损失在这里划不来。

而且自己也没有得罪过朱常洛,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对自己反感。

可能就是那种天生看自己不顺眼的人。

既然是天生跟自己不对付的人,如何避也避不开,那就不避了吧。

想通这一点,侯平对老鸨行了一礼道:“麻烦大娘拿笔墨来。”

老鸨脸上得意的笑容瞬间一凝,她刚才在楼里听到打手说常客瀛公子在门外似乎要为难一个丑秀才。

她可是知道桂王、惠王两位真实身份的人。

当即便让打手拿了三道被众多状元认为最难的题出来,然后自己安排了一下其它事情后也跟了出来。

本想难为了一下秀才,帮桂王顺顺心,根本就没想过丑秀才真能破解得了自己手中的难题。

所以也就没有准备笔墨,现在侯平这么一问,她瞬间就尴尬了。

便恼羞成怒的对着身后一个壮汉喝骂道:“你个夯货,怎么笔墨都没准备,还不去取?”

壮汉慌忙进楼里拿笔墨纸出来递给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