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赈灾区域转了个遍,大概估计灾民有个七八千人左右。

这种程度的灾情,别说中等县了,即便是漷县这种下等县也应该应付得过来。

情况的严重程度,还比不上当初漷县灾情。

侯平带着一脑袋疑问到了峄县衙门,拜访现任峄县知县李长春。

“本官侯平,奉太孙之命前来招募山东灾民北上通州,还请李大人行个方便,配合我等将灾民送往台庄上船北上。”

李长春对侯平拱手道:“侯大人,此事下官已经知晓,也事先有所安排,如果船只配妥的话,明日下官便可安排人将现有的灾民全部送往台庄。”

侯平拱手道谢:“多谢李大人了,不过大人,本官有一事不明,不知可否请大人指点一二?”

李长春急拱手道:“指点不敢当,大人有话尽管问,下官必定知无不答。”

“敢问大人,之前京城一直有传言,说山东灾情如何如何严重,但是本官实地走访之后,发现这里的灾情并非奏报中的那么严重,就比如峄县,我观灾民仅八九千人的规模,这点灾民,通常只需免税便可,可是去年朝廷赈济十万石粮,今年的灾情怎么还会如此严重?不知是何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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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异常尖锐的问题,只见李长春神色复杂,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侯平见状心知其中可能干系重大,便宽慰道:“若是大人不方便说的话,就算了吧,本官也就只是随便一问罢了。”

李长春又犹豫了许久,终是似乎在心里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然后说道:“罢了,反正本官已经调离了兖州,既然大人相问了,直言便是,其实这些兖州确实有灾情,便并不严重,为什么会被上报朝廷,本官也不知道其中的缘故,但是本官却是知道,这其中必然与郓城县的徐鸿儒有关。”

“徐鸿儒?”侯平只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他是谁:“不知道此乃何人?竟有这么大的能量连灾情上报这等大事都能影响?”

李长春叹了口气道:“侯大人有所不知,徐鸿儒是闻香教法王石佛的亲传弟子,得其传授仙法,其术能使人目见金山、银山、面山、米山、油泉、酒井,若是能皈依者,终身不受贫穷。希求“未来之富贵”的民众,纷纷将徐鸿儒奉为瞿昙,罗拜而愿为之死,将妻领子以归之者不许其数。即便是官员,与之交好者也如过江之鲫。”

侯平听到王森的名字后,才恍然大悟,终于想起了这个徐鸿儒的名字为什么这么熟了。

他也是那份《红封使徒》名册中的一名教主,之前因为扫到过他的名字,所以有些印象。

侯平冷笑道:“世间哪有什么仙法,最多不过是些障眼法,骗乡民也就罢了,想让官员相信……。哼,只怕他还没有这样的实力,靠得终不过是利益输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