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灾民们陆陆续续的返乡后就基本上空了出来,现在灾情基本结束,于是就成了织造厂职工宿舍。
只有百余人,住上千间房,尽管房子紧凑,但是距离肯定也不会太近。
因为当初建灾民宿舍的时候,是从中间往边缘扩散着建的。
当灾民越来越多的时候,建房子就根本没办法去考虑什么质量了,只要能遮风挡雨就行。
所以中间先建的房子质量什么的都要远比边缘地区的好得多。
正因为如此,多数的职工都会把宿舍选在中间的区域。
而死者的宿舍则在住房区域的最边缘地带。
也不知道他的这一选择是为了图清静,还是有其它什么原因。
死者名叫高承木,五十来岁,自称是通州高楼村来的灾民,是织造厂的搬运工。
高承木平日里寡言少语,基本上不怎么跟人接触。
除了工头等少数几个人外,许多人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因为厂内没有其它高楼村的灾民,也没人能证实他的真实身份。
案发时间大约是昨天二更天至今日寅时之间。
死前是被人塞住了嘴后绑在床上割喉而死。
其身上还有多处被欧打、刑罚的痕迹,最严重的是十根手指骨全部碎裂。
死者怀中有少量钱财,门窗也都没有被破坏的痕迹,屋内没有被翻找的痕迹。
基本上可以排除流寇却财杀人的可能。
房间中没有留下任何与凶手相关的东西,像什么指纹、脚印之类的证据完全没有。
显然凶手在行凶过后,还从容的打扫过案发现场,否则绝对做不到这么干净。
堪察完现场,侯平只能深叹一口气。
张鹏觉得凶手动用酷刑,要么是跟死者有很深的仇怨,要么是找死者逼问什么事情。
但是如果要逼问什么事情的话,似乎就不应该堵上死者的嘴。
所以这件案子多半还是仇杀的可能性更大。
不过这凶手实在太专业了,没有在案发现场留下任何有用的痕迹。
跟着大家又一起探查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那一块区域基本只有他一个人居住,离他最近的一个住宿职工叫柴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