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安排了锦衣卫去调查此事,到底高攀龙为何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
“启禀陛下,高攀龙来京,应该是为了李三才的事情而来,所以他一来就去李三才家。只是在李家住了一天之后,李三才就把高攀龙带去了漷县县学,见了一个叫侯平的嘱托,据皇长孙的护卫所言,高攀龙要跟……。”
“等等……,你刚才说皇长孙的护卫?一个县学,皇长孙怎么会在那里?”
万历皇帝有些生气,他不喜欢太子,恨屋及屋,自然对这个皇长孙也没什么好感。听到朱由校竟会跟这事有关系,顿时便起了疑心。
李恩赶忙上前解释道:“陛下,李进带皇长孙回李家祖宅居住是孝定娘娘临终时的意思,皇长孙去了漷县后,就化名由校进了县学读书,起因好像正是这个叫侯平的嘱托。”
万历皇帝皱了皱眉:“他是什么人?怎么会成为县学嘱托?”
李恩轻声道:“回陛下,侯平字顺安,是湖广人,三十八年中了秀才,四十年进京,在湖广会馆里瞎混了两年,七月份的时候到漷县做了知县的师爷,在漷县破了一个奇案,后在通州又破了一个奇案,有些真本事,不过此人相貌丑陋,难登大雅之堂。”
万历皇帝点了点头,然后看了骆思恭一眼:“你继续说。”
骆思恭继续说道:“是,陛下,高攀龙在县学里提出跟侯平论道,然后问了他对榷税的看法。”
万历皇帝双眼立马射出精光狠狠注视着骆思恭道:“哦,这个高攀龙真是大逆不道,那个侯平怎么说?”
骆思恭被看得头顶直冒冷汗,说道:“回陛下,臣下只打听出来侯平说就当前来看榷税功大于过,之后高攀龙大怒,然后两人进行了激烈的辩论,具体说了些什么,臣下没有打听出来,但是辩论之后,高攀龙负气离开,随后李三才也追了出来,而在学堂外面的学生们等两人之后暴发出惊天喝采,想必臣下想来,定是侯平让高攀龙吃了憋。”
万历皇帝听到高攀龙吃憋,顿时来了兴趣:“你说那个侯平说榷税功大于过,还能让高攀龙吃憋?哈哈哈,真是有点意思,一个秀才,能让大儒高攀龙吃憋,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
骆思恭头上的冷汗更多了:“回陛下,当时因为学生们把课堂外面都围起来了,所以我们的锦衣卫的人没能听到具体的辩论内容,不过当时皇长孙殿下就在课堂外旁听,殿下因该是听到了全部的内容。”
万历皇帝皱了皱眉,他想听听侯平说了什么,但是又不想看到朱由校,想想了最后还是叹了口气:“算了,不管他们谈了什么,也不重要,能让高攀龙吃憋就行了,这么说,高攀龙是在县学吃了败仗,自觉的没脸留在京城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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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思恭道:“回陛下,也不全是,拒探子回报,李三才回家之后也跟高攀龙有过一番长谈,具体内容不得而知,但是可确定的是他们两人有过争论,然后第二一早,高攀龙就离开了李家,之后到京城的无锡会馆待了一夜后就匆忙离开。”
万历皇帝捻了捻下额的胡须:“你说李三才跟高攀龙起过争执?最近李三才都在干什么?”
“回陛下,自高攀龙走后,李三才便一直闭门谢客,再未出过门。”
万历皇帝点了点头,然后又挥了挥手:“嗯,你先下去吧。”
“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