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秋试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自然是不可能再稳坐钓鱼台了。
所以,这次的县学检讨会就是由他亲自主持。
“在坐诸位都是我县德高望重的前辈儒师,这次府试是我县历年来参考人数最多的一次,但是现在的这个结果,却是如此的令人痛心。不知道大家做何感想,也不知道县内的父老乡亲们做何感想。但是本官认为,今次的结果应该只是一个意外,也必须是个意外,所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朝廷历来都是最重视文教之功,明年再出现今次的结果,那我们在坐的所有人,都应主动请辞。”
说到这里,陈应龙忽然一声暴喝:“侯平,给本官站起来。”
侯平吓了一跳,虽不情愿,但还是老老实实的站了起来。
这可不是后世的打工,对领导不满还可以对吼两句。
他要是今天敢在这里跟陈应龙对吼,明日可能就会被陈应龙随便找个理由给办了,轻则发配边疆,重则小命凉凉。
陈应龙把侯平叫了起来,又扫视了另外三人一眼,然后恨恨的道:“本官问你,你来授业多久了?”
侯平恭恭敬敬的回道:“回大人,已经近三个月了。”
陈应龙再次怒喝道:“三个月就教出这种水平?亏得你还是个秀才,你这秀才的功名是如何拿到的?靠着贿赂考官才过的吗?”
侯平心中已经恼怒至极,虽然知道陈应龙这是在指桑骂槐,但是他还是感觉到非常不爽。
他甚至想大吼一句:老子不干了,你爱谁谁去,滚——。
可是为了小命着想,再气也得忍下来。
“对不起大人,是属下错了,以后会尽可能的辅佐好三位夫子做好教学工作。”
陈应龙这才‘嗯’了一声,点了点头后看向林茂道:“林大人,顺安在县学这边没给您添麻烦吧?”
林茂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如果考试这前陈应龙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他就是拼了老命也要参他一本。
但是现在自己有错在先,已经输了跟知县叫板的底气。
“陈大人,顺安很不错,就是之前老夫觉得他还年轻,可能会有毛燥的毛病,当然,这也是年轻人的通病,所以就想多打磨一段时间,不过他的表现非常优秀,沉稳,老成,可堪大用,所以老夫以为,可以给他加加担子。”
陈应龙又把头看向两位训导:“您二位认为呢?”
连林茂都投降了,刘、周两人又哪敢炸刺,连忙摆手道:“大人,顺安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夫子,短短的时间,就深受学生们爱戴,这样的人才不重用,实在是暴殄天物。”
陈应龙得到了他想要的答复,满意的点了点头:“那就好,顺安年轻,本官一直怕他才不堪大用,现在得到了三位夫子的肯定,那本官也就放心了。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