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大伯见儿子把陈小姐带了过来,便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教训道:“宁丫头,这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你还跑回来干什么?以后三河县的陈家才是你的家,我知道你不喜欢你大娘,嫌她啰嗦,但是她也是一片好心为你好,以后你可不能再这么跑了,要不我们怎么跟县老爷交代啊。这不是要急死我们吗?”
陈小姐一句话也没回应,只是用一种极度仇恨的眼神看着侯平。
然后就被陈家大伯和她的堂兄,一左一右,似是押解又似是搀扶着缓缓走远了。
侯平眼睁睁的看着陈家大伯再次把人带走,满心都是疑惑。
只是有再多的疑惑,现在都只能说是别人家家的家事,外人插手别人家事,自古都是大忌讳。
可是陈小姐那仇恨的眼神又一直让他觉得心情不宁,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追上去看看。
不过他追出了好长一段路,也没有发现陈家大伯三人的身影,只能无奈的放弃。
……
接下来两天,侯平都在县学授业。
短短三天的时间,他就已经得到了众多附学学生们的喜爱与认可。
林茂和两个训导见侯平也没闯出什么祸事,加之府试在即,就把附学的授业任务完全交给了侯平。
而他们三人侧重点辅导其他有望通过府试、院试的重要学生。
在这种事情上,作为嘱托的侯平,是没有发言权的,只能既来之则安之。
教授附学学生是不可能出什么政绩的,因此压力也比较小,只要不出什么差错就行。
侯平是个师爷,就算做出政绩,那也是知县的政绩,跟他本人是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一入师爷行,便等于前程尽毁,这辈子,能得到的最好前景,也不过是在某个重臣家里当个幕僚。
所以政不政绩的根本无所谓,对他来说没有压力反而能轻装上阵,以平常心对待工作。
附学的学生要么是刚入学的新生,知识储备远远达不到参加府考的要求;
要么就是已经参加多次府考都没通过的童生,是已经基本被放弃了的童生。
所以都没有府考的压力,也就不用在乎学生们能不能学成。
而学生们也对这个一点架子都没有,还能有问必答的奇特夫子更加喜爱。
也不知道是谁开的头,大家竟然都在背后称侯平为‘问不倒夫子’。
仅从‘问不倒’三个字便可知道学生们对侯平有多么认可。
当然,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得到学生们这么高的认可,累肯定是要累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