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此时心中已经有些慌了,但嘴上还是硬顶道:“我只是欣赏王荣的书法,所以放在家里做临摹之用。”

侯平突然一声大喝:“也算是个说法,但为何他与夏菊勾搭之后,你就再也没有找他写过东西?还说你不是居心叵测?试问,王荣与夏菊通奸,周围邻里人尽皆知,唯独你们父子毫不知情?明明白白那么多人都明里暗里提醒过,偏偏你父子二人只要有人在你们面前提及此事,就脸红脖子粗的为他们争辩,一次、两次或许过可说是信任,但须知三人成虎,这一年多来在你们面前提起的人何止三人,怕十人百人也不止吧?

你们真就相信她到了这种地步?哼,恐怕未必吧。古有先贤说过,你永远无法唤醒一个装睡的人,这话用在你们身上犹为合适,如果不是在刻意伪装,根本就解释不通你们为何对如此明目张胆的通奸行为视而不见。”

其实这种不合常理的事也不是没人怀疑过,只是没有证据,加上他们父子二人塑造的老实人形象确实成功,这才把大家骗过。

现在被侯平点破之后,都渐渐的回过味来,民众此时再看周二的眼神便多了一些被愚弄后的愤怒。

正襟危坐的陈应龙此刻满脑子都在思索:到底是那位先贤说过‘你永远无法唤醒一个装睡的人’这句哲言。

想不到自己苦读圣贤书四十余载,竟然还有这样的知识盲点,连如此箴言都没有印象。

侯平侯顺安厉害,知识量竟比自己这个举人还要广博。

见到周围人群看自己的眼神都有了变化后,周二脸色急变:

“你胡说,怎么会有人让自己媳妇与人通奸?这分明就是欲加之罪。大家伙都来评评理,他这分明就是欺负我们父子老实。”

周二一通撕心裂肺的哭吼,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怒目圆睁,仿佛真是被冤枉了的老实人,已经处于要即将爆发的边缘。

可是他的这一通作态之下,周围响应他的百姓却是寥寥无几。

侯平冷笑道:“周二,我劝你别再利用大家的善良和同情心来愚弄大家的智慧?因良善和淳朴可能会被你蒙蔽一时,但是你须知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就算没有我,大家最终也能将你丑恶的真面目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