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韩王。”尉缭朝前前面之人行礼,不消说,那人自然是韩王了,“尉大人久候了。”韩王安挤出一丝笑容,身后之剑客却冷峻异常,神情专注而防备,如临大敌。
“尉大人约本王至此,就谈这些条件吗?本王没有别的选择?”韩王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不错,您没有别的选择,也只能这样做,献城纳池,我军秋毫无犯,且韩王可得我大王礼遇。”“这……”于是场面陷入沉寂之中。
“我看还有选择,就是……”一句喊声打破了双方的沉默,墨衫剑客持剑踏前几步,就要走到尉缭的跟前。
“哈哈,你就是列腊吧,我早料到你有此招,当外你就陪韩王左右逼退秦军 闻名遐迩,不过今非昔比,我尉缭又岂会再给你机会,李克邦,今日你遇着对手了,上去陪他练练吧。”尉缭头也不抬,一副胸有成竹。
“你知道我想干什么?”墨衫剑客一顿止步,但转目盯注李克邦道:“那好就让我与你的侍从明斗一场吧,输了,我劝大王奉送都外三城,赢了的话,那只好凭你们的实力来夺取了。
“唔,这话倒有些中听,不过韩王能听你之言吗?”尉缭似乎来了精神把目光投向韩王安。
片刻后,韩王终于点头道:“比就比吧,不管输赢如何,总好过别无选择,束手待擒吧。 列腊你便与尉大人手下过他几招。”“是,大王。” 列腊躬身应道。
“啊,不是吧,怎么这场战争竟扯到我来当主角,成了关键人物了。尉大人,您也太随意了吧?”李克邦不便推辞,但眼含怪意。
“放心地与他比试吧,我相信你会赢的。”尉缭自信地一笑,事实上也如此,不管比试输赢,秦军实力远胜对方数倍,这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没问题,我可以与他比斗,就当练剑好了,不过要比多久呢?得有个时限吧。”李克邦拍了拍剑套:“我们时间很宝贵呦!”
“不用多久,半柱香就可以了。”墨衫剑客取下剑,一指亭外道:“我们出去吧,那里宽敞。”“好,一言为定!有香吗?帮我们点香。”“二位尽管作准备,本尉亲自为你们点香。”尉缭起立道。
“那好,少废话,接招。”眼见香已点好,李克邦也不客气,持剑猛向对方击去。“涮”、“涮”、“涮”数声剑响,急如暴风骤雨,到古秦这数年来,李克邦勒练剑,原来感到颇陌生的铁剑如今已使用得极为顺手,自认剑术与劲力已比刚来时好了许多。
然而奇怪的事,墨衫剑客只冷哼了数声,剑尚未拔,旋转间已躲过李克邦这外人眼中瞧来极凌利的攻势。
“你怎么不接招,只顾躲,难道怕了吗?”李克邦心中生疑,停剑罢手。“怕你!想得美, 只不过你击不到我就等于败了,不是吗?”墨衫剑客持剑挺立,依然平静如水
“是吗?以守为攻、非攻!喔,我知道了,难道你是墨家弟子不成?”李克邦突地醒悟。
“嗯。”那剑客闻言身形略为一震,看来李克邦无意猜中了其身份。“默认了是吧?那就好,我对你们墨家剑法倒有几分心得,不怕你不出招,接剑!”李克邦说完,拔身而起,长剑如落日飞虹似顿似挫地向对方袭去,但剑术已明显放缓放狠。
“你了解我墨家剑法?”那剑客似乎更为吃惊,紧盯对方剑身,举手抬腿间去似乎辛苦了许多,偶尔也主动击出一二招,以破李克邦攻势。
“不错,反攻吧,我这两年研磨的剑术就是逼你们墨家剑出击,哈哈,非反击不可了吧?还有,顺便提醒你一句,半柱香已燃过半。还不快点,没多少时间了。”这回轮到李克邦悠闲起来,剑东拉西扯,杂乱而又不太过用力。
“哼,别高兴太早,就这一丁点时间我亦能将你击败。”那剑客转头望了香条一眼后,深吸一口气,剑再挥动时气势却已大变,杀气徒增,如浓雾寒霜,冰气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