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此,吕旷与吕翔心中激荡起难以言喻的喜悦,他们几乎同时跪倒在地,声音中满是感激与忠诚:“吕旷、吕翔,愿以余生,誓死效忠主公!”
就在这时,吕翔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地图上的关隘,心中猛然一动,想起了那被关外寒风围困的十万冀州大军。
他急忙向前一步,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与期待:“主公,关外尚有冀州残军十万,此刻粮草已尽,正是我们收拢人心、壮大我并州军威的大好时机啊!”
刘耀顿时嘴角露出了一抹尴尬的笑容。
“两位,有所不知。”
“如今的冀州,在经过了长时间的战乱, 说是饿殍遍野也不为过,我们现在储备的粮草, 接济整个冀州还勉强能够支撑到来年秋收。”
“但是,若是在白添这十万大军,若是按照冀州军的伙食标准来的话肯定不成问题,但是时间一久,这些士兵必然心里不平衡, 肯定会容易出现哗变。”
““可要是换成并州军的伙食标准,咱们手头的粮草,怕是连他们的胃口都难以填满,更别说支撑全局了。”
此言甫落,吕旷与吕翔二人皆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周遭的空气仿佛凝固。
“然而……关外那绵延数十里的营帐中,是十几万鲜活的生命啊!倘若他们此刻选择缴械投降,而我们却任由他们在饥饿中挣扎,这岂不是要在主公的光辉声誉上,刻下一道难以抹去的裂痕?”
这时,一旁的郭嘉轻轻扬起嘴角,语调中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二位将军且宽心,主公所提及的那些困境,短期内尚不会浮现。毕竟,冀州之地尚未完全归入我军囊中,那铺天盖地的难民潮,也还未至。”
“至于那远离关隘、驻扎于冀州的军队,少了你们的身影,我等深信,不出两日,他们便会缴械归顺。请二位宽心,冀州军的给养自会妥善安排,断不会让他们落得个饥寒交迫的下场。”
“两位,你们两人的身份在并州军还不能暴露,此刻还是先行返回休憩之地,以免节外生枝。
刘耀目送二人渐行渐远的身影,眉宇间不禁泛起一抹忧虑。